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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道开府仪同三司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一九、《鸿庆居士文集》卷二五、《三朝北盟会编》卷六○
充国已老,能固守前议,遂讫先零之诛;
廉颇未衰,卒废于众谗,驯致长平之败。
眷予宿将,时乃世臣,出授律于斋坛,入参谋于帷幄。
安危之意,注想尤深;
死丧之威,哀叹何及!
具官某刚明而克断,沈鸷而善谋。
早畴辟国之勋,进陟总戎之命。
王恢之初议,屡陈徙突之言;
释娄钦而弗诛,莫救噬脐之悔。
追怀前职,进贰本兵
庶资厌难之奇,自有折冲之效。
憖遗之叹,遽惊一鉴之亡;
殄瘁之悲,何爱百身之赎!
式章异数,申劝遗忠。
锡盾雕戈,畀元戎之十乘;
衮衣赤舄,焕命服之九章。
终始之间,哀荣斯极。
俯惟英爽,歆此宠灵。
种师道行状 南宋 · 折彦质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五一、《三朝北盟会编》卷六○
公讳师道字彝叔
其先河南人
曾祖隐君放者,退居长安豹林谷,子孙因家焉。
曾祖昭衍,赠太保
曾祖母徐氏,赠广平郡夫人
祖世衡,赠太傅
祖母刘氏,赠晋宁郡夫人
父记,赠太师
母尹氏,赠永国夫人
伯父开府仪同三司谔,以郊祀恩补公三班奉职
从破西夏米脂城,迁右殿直
用试换法,入左选,任成州、宁州、镇军推官
府公既捐馆,幕属徐勋辄用印作奏荐士,诏御史问状,勋即引朴为證。
朴,开府公之子也。
公驰至京师上书诉状:「斩然在衰绖之中,岂复与闻他事?
倘不获免焉,似为夏人报怨耳」。
神宗皇帝即日赦出之。
陕西转运使王钦臣闻而义之,辟以为属。
罢为熙州推官帅司以并边诸事莫急于籴买粮草者,遂以委公。
尽除揽官宿弊,俾商贾不病,而价以平,事如期办。
使来取其法,下诸郡。
同谷县有猾吏讼田,逮系凡七十人,再期不决,乃檄公权县事。
公至,取案牍阅之,穷日之力不可遍,然所讼止于母与兄也。
公遽引吏置之法,问曰:「母兄讼常也,淹再期以扰乡里亦足矣」。
吏服罪,阖境快之,由是二十八保各绘一像而祝焉。
右宣义郎、知汾州新平县
哲宗皇帝方任章楶经理西事,辟充泾原路经略司主管机宜文字
其后城没烟峡、秋苇川、南牟会、咸泊口,获陆路统军嵬名阿埋西寿、监军妹勒都逋,百官入贺于紫宸殿,献俘于宣德门,奏功于裕陵。
西夏相继请罪纳款,讫绍圣无复风尘之警,公赞画之力为多。
累迁朝散郎通判原州事。
召对称旨,特迁朝奉大夫秦凤路提举常平
徽宗皇帝韩忠彦为相,以役法差募孰便访于诸路,而公所陈忤曾布、蔡京,换庄宅使,知德顺军
言者论公诋诬先政,复换朝奉大夫放罢,隶名奸党,坐废几十年,始除主管华州西岳
未几,复换武功大夫忠州刺史泾原路兵马都钤辖、知怀德军管内安抚使
政和元年夏国议画疆界,使人焦彦坚以故地为请,累数百言。
公徐答曰:「凡若故地,则汉唐以来皆是也,君之疆土亦蹙矣」。
彦坚遽起谢曰:「惟公命」。
已,私事干公曰:「自公守境,国人受不扰之赐,恨不获伸子侄之礼于下执事也」。
诏乘驿赴阙,上顾问公边事,公曰:「无为可胜,来则应之,毋妄动以生事,此其大略也」。
朝廷方欲图功于远,升右武大夫、俾还任。
力请奉祠,除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
二年,再诏赴阙,内侍童贯浸用事矣,欲以诸路近里弓箭手往实新边,而指为新边所招之数,以快上意。
上咨于公,公曰:「臣恐勤远之功未立,而近扰之患先及也」。
上喜其忠直,特赐袭衣金带,除秦凤路提举弓箭手。
是时五路皆置提举官,入谢,上谓公曰:「唯卿朕所亲擢也」。
病之,复除宫祠,然赉予甚渥,仍宣谕勿辞,留为乡里之费。
四年,除泾原路兵马都钤辖、知西安州管内安抚使
五年,筑威川、飞泉两寨,夏人侵定边军,筑佛口谷为城,名洪夏军。
六年,以本路之兵初临城,渴甚,公指山之西麓曰:「是当有水」。
命工求之,得水满谷,至今人称之以为神
左武大夫康州防禦使
上益知公为可任矣,遂除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洺州防禦使泾原路安抚使、知渭州
八年,诏节制诸路兵往城席苇平。
方授工而夏人坌至,据葫芦河,坚壁欲老我师。
公陈于河浒,若将决战者,潜遣偏将曲克、赵朴径出横岭,俾谍者骤言汉兵至矣,贼方疑顾,而杨可武潜出其后,姚平仲率精骑前击之,贼大溃,斩首五千,获橐驼牛马万计,符印数方,魁首阿山兆精仅以身免。
城成而还。
上以夏国筑臧底河为成德军,颇为边患,前者王师屡出无功,诏公率陕西河东七路之师,期以一旬剋之。
六月师薄城下,分昼夜以攻。
虏守备甚至,我师益怠,偏裨据胡床以督役者,立斩之,尸于军门,令诸将曰:「今日城不下,视此」!
俄而城溃,才八日矣。
上甚嘉,特迁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应道军承宣使,赐赉优渥。
宣和元年,以靖夏城失守,降授陇州防禦使
二年,童贯巡边,殿前刘延庆、步军刘仲武从行。
二刘班秩皆在公上,及其谋帅也,上以公为都统制二刘副之。
师出萧关,而夏人畏公威名,弃永利、和踏而遁,两城皆要冲也。
师及鸣沙,无所见而还,拜保静军节度使。
寻以衰病乞休养,御笔批谕:「卿之私谋固云得计,朕之注意殆将付谁」?
六年,被旨径诣宣抚司议事。
童贯、蔡攸已驻军于雄州,俾公尽护诸将出境,公曰:「今日之事,譬如盗入邻舍,不能救,又乘之而分其宝焉。
且夫师出无名,事故不成。
发纵之初,宜有所失」。
等曰:「君第行勉旃,谋之不臧,不以罪也」。
公请西州之兵素所服属者,知雄州和诜在坐,盛称北人箪食壶浆欲迎王师久矣,济师何为!
等又出御笔,俾不得辞,仍命为副。
公乃曰:「彼或旅拒王师,亦将讨乎否也」?
等曰:「直以文告,况有成命,要功而擅杀者偿死」。
既过白沟,北人骤及,军容甚整,诟曰:「尔之涉吾境也何故」?
前军多伤,公夙戒人持一巨梃,赖此不大溃。
等疾召军还,登城北望,慨然而叹,别遣辛企宗用胜捷兵往挫其锋。
才接刃,又败。
北人遂至城下,使来请曰:「女真之畔本朝,亦南朝之所甚恶也,舍此不图而欲射一时之利,弃百年之好,结豺狼之邻,基他日之祸、谓之得计,乎?
使不获已而罢岁币,固所愿也;
或使归其侵疆,亦云从也。
唯是救灾恤邻,古今通义,望谅察焉」。
既无词以折之,直麾令出,公遽白:「宜许之,为吾之计,亦何善于此」!
不听,乃遣公见上,然已密启劾公,略曰:「天资好杀,临阵肩舆,助贼为谋,以沮圣意」。
即有旨押赴枢密院问状,知院事郑居中又以劝公,公坚不从。
宰相王黼闻之甚怒,责授右卫将军致仕。
复用刘延庆,果败绩。
等出金帛招散亡,以转山迷道为名,用欺上听,祖宗驭军之法始坏矣。
七年,叙复宪州刺史、知环州
公之弟师中作守,阅十有二年而后去,民未忘,闻公之来甚惬,私为之约,犯公之杖者有罚。
公亦闭阁清净,上下肃然。
寻复请归,诏还保静节旄致仕。
八年,女贞畔盟,陕西漕臣王庶偶奏计在阙下,即见宰相,请急召公
宰相犹疑之,而和诜奏至,亦言女真势当长驱,国家承平日久,无知名之将,独有起种师道为帅,少宽朝廷之忧。
宰相以示曰:「诜言及此,岂非迫于公议乎」?
乃遣使驰驿召公,而托以安危之意见于宸翰,从除检校少傅静难军节度使京畿河北路制置使,听用便宜檄取兵食。
公闻命即发,会姚平仲以骑兵二千、步兵一千更戍燕山,未行,遂与之俱。
渊圣皇帝即位,又遣开封少尹田灏中使裴谊、陆舜举促公。
公比至西京,而斡离不屯于京城之北矣。
或曰:「贼势众,而我首以轻兵犯之,成败可见也,四方勤王之师遂将解体。
不若小驻泛水,以图全胜」。
公曰:「吾以数千之兵迟回不进,形见情诎,祗取败焉。
贼孤军深入,日虑援兵之至。
今若径去,彼此莫测,第使一骑到城门,则京师之气自振,何患于贼」!
渊圣闻公至,诏开安上门,遣尚书右丞李纲出迎。
宰相李邦彦等请降诏敕付师道,金人和议已定,敢言战者族。
是夜与宰执同见上于福宁殿,上曰:「今日之事,卿意如何」?
公但曰:「女真不知兵,使其知兵,岂有孤军深入人境,而能善其归乎」?
上曰:「业已讲好矣」。
公曰:「臣以军旅之事事陛下,馀非所敢知也」。
即除公检校少傅同知枢密院事安抚使
公因雄州之役,忧恚成疾,勉强到阙,恩许免拜,肩舆入朝,家人掖升殿,仍免随班。
明日虏使王汭陛对,稍如礼,上顾笑曰:「彼为卿故也」!
自虏人渡河,诸门尽闭,市无薪菜。
公请启西壁南壁,听出入如常时,人情始安
又请缓给金币,禁游骑,不敢远掠,候彼惰归,扼之于河,众歼也。
公素简默,执政见其所陈止此,颇易之。
前日举朝是和议,独李纲非之,上以其书生,弗坚用也。
至是与公意合,凡愿有为者,皆奋袂纵臾,上亦以贼为不足平也。
山西望族惟种与姚,而二家子弟每不相下。
师中时为秦凤帅,平仲之父古为熙河帅,皆以兵入援。
秦凤之兵次舍熙河,尚未至,平仲恐功名之会独归于种氏也,心忌之,乃以士不得速战,有怨言达于上。
置司都城西驿,而平仲驻兵于金明池,因授旨,城外兵马缓急尽听姚平仲节制,而劫寨之策遂行。
上一日遣使者五辈促公战,公附奏曰:「陛下先以议和,又遣亲王宰相为质,又敕言战者族。
今战,胜负未可知也,他日诸公必以臣为说,愿诏执政大臣熟议可否」。
乃与李邦彦、李知枢密院事吴敏同对于福宁殿,亦命姚平仲入。
邦彦等以为击,无异词,上问兵期,公请过春分节
是时相去七八日,上以为缓。
公平日未尝询日者之言,盖欲俟师中之至以付之耳。
平仲探知其意,急欲成功。
后数日用兵不利,上曰:「朕误于听用,非卿之罪」。
乃独黜焉。
凡主和者稍复振,都堂晚聚,公曰:「胜败兵家之常,正当再击耳」。
诸公惎之,都人愤焉,群噪于宣德门外。
既复位,而知公初未尝被逐也,乃已。
自是和战之论抢攘衡决矣。
斡离不既归,即罢公为中太一宫使,俾五日一到都堂议事。
靖康覃恩,迁检校少师
少日,复除同知枢密院事,仍拜太尉、镇洮军节度使、充河北路宣谕使
又改宣抚使,驻军济州,实未尝有兵也。
公请会山东陕西京畿之兵屯于青、沧、济、卫之域,预为防之计。
诸公以金人重载初还,岂易再来,不足自扰费也。
既而种师中死于榆次姚古败于盘陀,朝廷始震,促召公还。
上虽厚其恩礼,而执政方欲挤李纲使去,不复有用公之意。
公亦失爱弟,力请退休,遂罢宣抚使,令二日一到枢密院
李纲河北河东路宣抚使,寻以败绩被罪,而太原亦相继不守。
复遣公以枢臣巡边,盖诸公新逐李纲,恐上有疑焉也。
公实不可行,强之使去,驻于河阳
金使王汭至燕山,倨甚。
度知虏情必大举入寇,即疏请驾幸长安以避其锋。
守禦战斗之事本非万乘所宜,任责在将帅可也。
朝廷以为怯,复召还。
既至,不能入见,上遣中使挟医劳问无虚日。
是年十月二十九日薨于赐第之正寝,享年七十有六。
上临哭之恸,辍视朝五日,赐衣衾棺椁、龙脑麝脐以殓,赠开府仪同三司
今上即位,再赠太保,告词略曰:「昔在燕山之役,每忤权臣;
至于靖康之初,首陈善计。
谋既沮于和议,功莫遂于战成。
饮恨而终,昌言犹在」。
太常谥忠宪,以心笃国家之念,材兼文武之资也。
建炎元年六月十五日于万年县神禾原。
公娶尹氏,赠宜春郡夫人
男浩,迪功郎
溪,保义郎閤门祗候,皆已官而卒。
孙彦崇、彦崧。
彦崇死于兵,彦崧早夭。
朝廷命其侄浤奉祀
初名建中,避建中靖国年号,改师极徽宗又特命名师道
公色庄气壮,顾视有威,寡言笑,谨许可,量度阔远,接物至诚,为族党乡里推重。
府公每以公辅期之,识者不以为过。
少从横渠张载学,多见前辈长者,练达事务,洞晓古今。
故用之为州县,则吏畏民爱,善政纪;
用之为监司,则百城耸畏而不敢犯法;
用之为将帅,则朝廷尊重,夷狄慑伏。
不用则退处田间,虽畦丁耕叟,皆得其欢心。
盖所学非徒为章句,而所行不徇于流俗也。
晚年既登枢路,天下之人想望风采,而公病已深矣。
重以朝廷无事几二百年,士夫无有略知兵者,闻公之谋笑且疑。
而公精神已衰,又不能大振发之,使其退听。
此有志之士所以叹息,至今而不能已也,天亦岂无意哉!
靖康之粘罕、斡离不荐犯宫阙,二圣北狩,百寮臣贼,而公从容牖下,晚节昭著,善乎始终。
不憖遗一老,俾寿而康,以中兴于王室,此其难谌也。
宣和八年冬,彦质被召,来自西路,与公相值于巩,过郑,乃闻朝廷许割三镇之地。
继而有旨,俾勤王之师未得逼近都城
公得书叹曰:「吾曹奔驰而来,朝廷犹讶其缓援」。
书者云云,命亟杀之。
明日过板桥,去京城才数里,而虏人方知其夜令姚平仲屯兵于金明池,众疑焉。
公曰:「蕞尔之兵,直行空旷之地,必为敌所窥矣。
此兵家之用巧,不得不尔」。
其后获谍者,虏人亦称其智焉。
姚平仲败,士民汹汹,见公颜色晏然,若无事者,乃
顷年有客从公讨贼,而二卒罢卧于道,见而问之,病。
既去,复命戮之。
客以问公,公曰:「问为误也,不戮则人相效,不用命矣」。
及其治民,惟恐其伤。
童贯初欲平陕西物价,以低昂钱法。
帅臣徐处仁以钱昂,坐异议贬,民间哄然为之罢市。
公遽下令,议法未定,姑用金银准折,由是泾原一路独不失所。
少日,部使者以钱通流,约同剡奏,乃谢不可,曰:「吾邦盖不尔也」。
郡阁空虚至阅数月,讼事至庭,取笔书牒尾,有罪即笞挞,若训子弟,无涉时留禁者。
胥吏告缓急事业,或俾军典以主之。
塞乐园怀德之郊,春秋从宾客鸣鼓吹笙。
邦人携酒肴群坐,择胜童儿以寿使君,熙熙然,不知其在穷边极塞也。
平凉士民相与起生祠,塑公像而事之。
及闻公薨,作佛事,荐酒食,过期乃罢。
虏人初入都城也,求吴敏、李、刘韐、折彦质与公。
公既不可得,乃取公之侄承议郎洌。
洌见韩昉虏中要人也,曰:「顷在雄州,邂逅一见枢密,若用其言,断无今日之事。
燕山收复碑犹在,诋訾为甚,今始知悉忠义矣。
君亦何罪留此」?
刘韐在旁屡叹。
虏人既退,洌等始奉公柩出都,三遇群盗,皆列拜致奠而去。
与之金币不受,同行获免者甚众。
《易》曰:「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万夫之望」。
于公见之矣,顾何施而不可哉!
彦质尝铭端儒之墓矣,今复获状公行,文字荒浅,不足以纪昆仲之盛德大节。
然神明临之,辞无愧焉者,或庶几尔。
从事西州也,凡所施为而先人实同之,其后彦质复佐公幕府,识公最早,得公行事最详云。
谨状。
建中靖国元年御札元符三年十一月甲子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四七、《宋大诏令集》卷二、《山堂肆考》卷三二
朕丕承祖宗,奉若天命,思建皇极,嘉靖庶邦。
盖尝端好恶以示人,本中和而立政,日慎一日,期月于兹。
稽历数在躬之文,念《春秋》谨始之义,肇新元统,国有典常。
是遵踰岁之期,以易纪年之号。
岂惟昭示朕志,永绥斯民,庶几仰协灵心,导迎景福。
宜自来年正月一日改为建中靖国元年。
布告多方,咸体朕意。
故兹札示,想宜知悉。
种师道保静军节度使制宣和元年六月十七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四、《宋大诏令集》卷一○二
门下:政典以九伐平国,莫严负国之诛;
勋官以六赏等功,爰重战多之视。
乃眷乘边之帅,久勤经武之图。
比涖师征,遂成军胜。
方序劳而诏爵,宜孚号以扬廷。
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降授陇州防禦使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兼马步军都总管、兼知渭州军州事、管勾神霄玉清万寿宫及管内劝农使种师道,气劲以庄,智明而果。
丘樊养素,家承谷口之贤;
草木知名,代有山西之将。
蚤以风猷之劭,历更事任之繁。
惟奇正之兼通,故韬钤之洞贯。
改付戎昭之重,实提阃政之雄。
属逋寇之陆梁,统烝徒而讨殄。
天戈直指,无利兵彊弩之乘;
贼垒荡平,何战格雍门之拒。
襟带拓萧关之戍,风霆开灵武之围。
肆茂举于徽章,亶丕扬于伟绩。
解和门之秘,其还号噭之军
授斋钺之严,用壮藩垣之寄。
矧已朌于申命,兹并示于眷怀。
于戏!
脩我戎而整六师,允属宪邦之望;
矢文德而洽四国,尚资固圉之谋。
益励乃忠,以钦时命。
可。
明忠节诸君子手牍(凡十九幅:高忠宪刘忠介蕺山顾裕悯名大章,尝熟人;徐忠烈名从治海盐人杨忠烈应山周忠介范文贞吴桥李忠毅名应升江阴人黄忠端名尊素倪文正祁忠惠名彪佳侯忠节名峒曾;袁忠毅名继咸宜春人;凌忠清名义渠;姜贞毅如农二幅;左忠贞,名懋弟;黄忠节陶庵史忠正道邻。)丁卯 清 · 翁方纲
 押词韵第六部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六十一
呜呼,书不忍观,事不忍论,非其书也伊其人。
鉴书至此,何代可比伦。
读史至此,何感来酸辛。
嗟尔区区细楷,书衔书谥烦鲍君。
嗟尔勤勤装潢,袭之箧之太史秦。
俨如祠宇拜写真,赫如云軿瞻降神。
行行字字光星辰,尚俾观者顽廉懦立勉敬身
淋漓浩气墨犹新,一尺之牍重千钧。
奏知种师道等兵马劄子1126年1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三、《梁溪集》卷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适得种师道奏状四封,谨遣投进。
询来人云:师道所统兵马约二万馀人,大半系骑兵,皆有器甲,士皆勇锐,虽师道令歇,亦皆不肯,星夜前来。
继有陈开、姚平仲及他头项兵共约十万馀人。
臣已将差到人犒设,及发文字与师道传谕圣意讫,合具奏知。
〔御笔〕可间道催天下兵。
不可不密,言语文字亦不可不慎,恐为金人所获。
更令种师道勾集陕西未来者将官人马。
种师道听节制劄子1126年1月20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三、《梁溪集》卷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契勘种师道所统西兵将至阙下。
兵家以节制为重,节制不立,虽以李光弼、郭子仪为帅,亦有相州之溃。
今来种师道所统兵到日,欲乞特降睿旨听臣节制,庶几不至误事。
〔御笔〕种师道宿将,善于兵,职位甚高,难受卿节制,作同官替曹矇可也。
曹矇戚里,岂识兵事?
奏来。
李纲
奏知将捉到活人等押赴种师道劄子1126年1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四、《梁溪集》卷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奉御批,令臣将捉到活人及走还汉人,押赴种师道讫奏。
臣已依禀圣旨。
将夜来李构押到,走还汉人赵寅押赴种师道处外,合具奏知。
〔御笔〕更押数人前去。
种师道同出城策应劄子1126年2月1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四、《梁溪集》卷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奉御批,令臣策应姚平仲,臣敢不力疾,仰报陛下委遇之意。
陕西诸路及四方勤王之师,并系受种师道节制,乞降圣旨,令种师道与臣同出城,庶几缓急之际,可以策应,谨具奏知。
臣相度本司人马,当出城北占据形势,一则策应姚平仲,二则护卫都城
臣已指挥勾集中军左、右军人马,赴封丘门听候使唤,欲乞降付新旧封丘门锁匙。
〔御笔〕种师道自别一项,系前锋出战,难以同共。
卿等只作后军策应,可疾速施行。
不得轻动,与诸将审而决之,大功只在今夕来早矣!
首尾卿赞而成,天人必助之。
乞差种师道巡边劄子1126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五、《梁溪集》卷五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累具劄子,乞依旧起发诸路防秋人兵,及乞令种师道统帅前去中山照应。
系国大事,皆未得报。
伏望陛下深留圣念。
取进止。
〔御笔〕种师道已降敕差带枢密巡边。
为别无名,故以巡边为名。
奏知候种师道到交割劄子1126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六、《梁溪集》卷五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焦作市沁阳市
臣准尚书省劄子,奉圣旨,令臣候种师道到,起发赴阙议事。
臣已知委讫,才候师道到交割职事,即时起发前去,听候指挥
谨具奏知。
〔御笔〕十日收此奏,知军中无事,可喜可喜。
金人河北大段猖獗,卿可候师道到日,量带衙兵等巡历河北一带,至滑州照应措置,驱逐贼兵。
种师道劄子靖康元年正月廿七日 宋 · 沈琯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八、《三朝北盟会编》卷三二
金国长驱直犯京阙,盖缘中国失谋。
今日之谋,岂可再失哉?
执政大臣力主讲和之议,然金帛果充其数乎?
三路之地果能弃乎?
已议讲和而王畿之内剽掠殆尽,兵回之后果能保其不攻掠城邑乎?
大抵奸人借宗庙社稷之重,以劝人主而为全身之计,或张大虏势以胁朝廷,而成其讲和之功。
殊不思异时之患,又有甚于今日也。
闻金人见造浮桥,驰驿班师。
若迁延失机,浚州桥既成,黏罕之兵继至,将有噬脐之悔矣。
兵贵拙速,不贵巧迟。
伏望宣抚枢密使详酌斯言,断以不疑而早图之,宗社幸甚。
再论乞用种师道劄子 南宋 · 许翰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襄陵文集》卷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八
臣闻耕当问奴,织当问婢,老马识道,巢鸟知风,此言物各有所习也,是以金革之事必咨宿将。
臣累言种师道智虑未衰,边陲素畏,藉其威名,犹可折冲。
今纵未能置之枢府,谓宜使之领制置司,示不閒废,俾得尽心。
虎豹在山,藜藿不采,非虚语也。
臣既论兵之不可不用,故遂论将不惮喋喋上渎圣聪者,诚以为兵待将而后胜。
又谓方多故时,国之虎臣未宜投閒,急而求之非所以明朝廷也。
今寇行已远,遣议三镇之使尚未发轸,臣恐将帅牵制使指,旷日持久,遂失事机。
今日之势当如救火,不得少缓,缓则无及。
望先明告将帅,使得阃外便宜制胜,委任而责成功,此自古用将之法也。
兵交使在其间,盟亦何害?
且料兵威未振,敌情未詟,遣使礼请未易下也,故今日之事恃兵之力多而恃使之谋少,乃可为矣。
取进止。
乞复用种师道 南宋 · 许翰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一○、《襄陵文集》卷五、《三朝北盟会编》卷三三、《国朝诸臣奏议》卷一四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八
臣伏见宣制罢枢密使种师道提举中太一宫,中外闻之怅然失色。
师道名将,沉毅有谋,山西士卒人人信服,臣以台制不得身见师道,然素闻其贤如此。
自兵兴以来,臣所询访数十百人,皆言师道虽以老疾,智虑不衰,而独闻诸朝廷,以为老无计策,不可复用,异于国人。
臣考古进贤之法,在《易》之《晋》,其六三曰:「众允之,志上行也」。
夫人各有私,合众则公,故必众允其贤也而后可进,此孟子所谓「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者。
人君之所听察如此,可谓较且易矣,是以用无不当。
后世不稽于众而欲恃一己之明以周知人之所蕴,是以拔十得五尚曰比肩,谓其黯闇艰难失人之多也。
陛下欲求知人之术则观诸《易》象而质诸《孟子》,臣恐左右诸大夫一旦论种师道不如国人素信之审也。
秦始皇王剪而用李信,兵辱于楚,乃自驰见王剪谢之曰:「将军虽病,独忍弃寡人乎」?
其后王剪卒以持重走楚军,略定荆地。
汉宣帝赵充国,使问充国谁可将者,对曰:「无踰于老臣者矣」。
充国与羌相拒,坚守不战,羌豪相数责曰:「语汝无反,今天子遣赵将军来,年八九十矣,善为兵。
今请欲一斗而死,可得耶」?
后终汉之世无西戎之患者,充国之力也。
前世自吕望以来用老将收功如此者难一一数。
至于赵用赵括、蜀用马谡、宋用王玄谟,皆见其平日论兵智略纵横,使之当敌制变,卒皆折北不救。
以古揆今,则师道之老而木讷,未当谓不可用也。
今令师道复统河朔之师,委制阃外之重,将吏素服,士卒素信,远人素畏,易以定功,此上策也。
处之枢府,选将将兵,威名方略可以折冲,此次策也。
今无故解其兵权,委之道馆,使士气销沮,民心疑惑,臣窃恨之。
金人此行,存亡所系,今一大创使失利去,则中原可保,四夷可服。
失此机会,则非特将来再举必有不救之忧,臣恐西戎南夷共知中国太弱,争图深入,为金人之所为,则我困于奔命,必不支矣。
廷臣间愦愦不晓者固不足道,至于近有识者多能知之,然知之者莫肯力言,言之者莫肯疏奏,是又何也?
人为身谋,畏执其咎,一有疏奏,形迹可按,不如容默,成败不与。
鄙夫事君自古而然,臣遭陛下休明之运,衔陛下之恩,自顶至踵已许国矣,又当言责,不敢不尽。
窃闻台臣谏官屡劾宇文虚中,朝廷重去虚中而轻罢师道,此非特臣所不谕也。
或谓师道足不良行,害于驰驱、朝谒奏事,此与国之安危谁为轻重?
孙膑坐辎车中为齐军师田千秋得乘小车至汉殿,贪贤尚能古有之矣。
伏望圣慈哀臣惓惓忧国之计,更与大臣参之,不惮改命,天下幸甚。
乞复用李纲种师道靖康元年二月 北宋 · 江致一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九、《新安文献志》卷三
臣等窃观今日在廷之臣,奋勇不顾,以身任天下之重者,李纲是也。
所谓社稷之臣也。
庸缪不才、忌嫉贤能、动为身谋、不恤国计者,李邦彦、白时中、张邦昌、赵野、王孝迪、蔡懋、李棁之徒是也。
所谓社稷之贼也。
陛下拔列卿之中,不一二日执政,中外相庆,知陛下之能任贤矣。
斥时中而不用,知陛下之能去邪矣。
任而未专,时中斥而不去,复相邦彦,又相邦昌,自馀又皆擢用。
何陛下任贤犹未能勿贰,去邪犹未能勿疑乎?
闻因金人,罢职事,臣等惊疑,莫知所以。
起自庶官,独任大事,邦彦等嫉如仇雠,恐其成功,因用兵小有不利,遂得乘间投隙,归罪于
夫一胜一负,兵家常事,小胜固未足为喜,小挫亦岂足为辱!
况示怯示弱,奇谋秘计,岂可遽以此倾动任事之臣!
窃闻邦彦、时中等,尽劝陛下他幸。
见事有急,各除亲党外任,遣家属随之远去。
岂有身为大臣,不能以一家死社稷之难!
其意止欲仓卒之际,各保妻孥耳。
诸大臣一鼓而倡之,百官有司群起而和之,遂令京城之人,鬨然骚动,弗安其居。
若非为陛下建言,则乘舆播越在外,宗庙社稷已为丘墟,生灵已遭鱼肉,陛下将有弃宗庙社稷之名。
赖聪明不惑,特从请,中外闻之,虽愚夫愚妇,莫不举手加额,仰叹圣德之盛。
之力岂曰小补之哉!
是宜邦彦等谮谤忌嫉,无所不至。
若以用兵小挫,遂当罢黜,则童贯创开边隙以贻今日之祸,近又引兵数十万以事云中之役,几于匹马只轮不反,朝廷曾不议贯之罪,何小挫而加罪乎?
邦彦等执议割地,河北实朝廷根本,无三关四镇,是弃河北,朝廷能复都大梁乎?
不知割太原中山河间以北之后,邦彦等能使金人不复败盟乎?
一进一退,在纲为甚轻,在朝廷为甚重。
社稷安危,在此一举,幸陛下即反前命,复旧职,以安中外之心,付种师道以阃外之事。
陛下不信臣等之言,请遍问诸国人,必皆曰可用,邦彦等可斥也。
用舍之际,可不审诸?
取进止。
种师道责官谢表跋宣和四年八月十四日 北宋 · 康随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五四、《三朝北盟会编》卷七
宣和壬寅岁四月十一日,保静公泾原帅被旨差充河北河东陕西路宣抚司都统制,从本司之河北招纳北人,盖从河北沿路宣司申请也。
宣司时已离都下,公上章乞过阙日面对,未上达间,有旨促公便道趋本司。
公到高阳宣抚使童贯,极言其不可,其略曰:「前议某皆不敢与闻,今此招纳事安可轻举」?
童公曰:「已得圣训,不得擅杀北人。
王师过界河,即箪食壶浆来迎,特藉公威名以治众耳。
庙议已定,安可改易」!
乃大书圣训于黄旗,植立军中以誓师,且督公行。
前月二十二日,前军过界河,已有北人迎敌,既不敢与之交兵,姑避其锐而已。
统制官杨可世与麾下将佐数人、士卒被伤者甚多,遂勒军复回界河之南,滨河驻兵。
北人无日不来侵轶我军。
一日隔河问我师出之名,公遣属官康随河北安抚申北人申陈乞事以答之,乃曰:「安得此言」!
箭发如雨,以射我众。
公翼日乃遣康随宣抚司告以北人之语,且禀进退之命,移兵暂回,以候取旨。
六月三日黎明军回,北人追袭,直抵城下,属大风雨,兵士自相蹂践,弃掷兵仗满郊。
至晚,宣司令营寨于雄州城外。
公坐失机会,罢兵南归,相继邸报,有此谢表。
公,关陕名贤之后,筮仕五十年间,提兵所向,何战不克,何城不下!
而此役初不与谋,中则强委任之,又兵之节制皆不得专。
考其行事,罪有所归矣。
因附录于瓦桥州署之西斋,他日关中亲旧间或有见问者,当以示之,绎味表词,可以见公之本末云。
是年八月十四日康随记。
种师道谥忠宪制 宋 · 胡寅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五五、《斐然集》卷一三
古者死而无谥,至周有之,考行易名,付之公论,褒贬予夺,莫之敢私。
百世传焉,垂劝大矣。
具官世载韬略,性服仁义。
早亲有道,以自修饬,言行无玷,出处可观。
论新法之害民,遂坐党籍;
言北伐之误国,黜使退休。
女真内侵,起受师柄,昌言击讨,国势所凭,和议夺之,至于祸败。
驱驰出入,以没元身。
四海衋伤,九原难作。
夫心笃国家之念,可谓曰忠;
材兼文武之资,是宜为宪。
使尔不朽,名言在兹。
精爽未沦,尚歆嘉宠。
种师道太尉河东河北宣抚使靖康元年二月十六日 北宋 · 宋钦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一五、《三朝北盟会编》卷三七
门下:敌王忾而有功,既保干城之卫;
饰国典以行赏,敢忘鼙鼓之思!
载惟元帅之谋,允赖武人之俊。
诞扬褒律,敷告治朝。
检校少师镇洮军节度使、河北宣谕使河南郡开国公食邑三千四百户、实封一千三百户种师道,节□刚方,体□庄重。
勇有文略,深而寡言。
义匪辞难,奋不顾身而敢往;
虑无遗策,度能制命以有成。
尝入处于枢庭,比出提于戎乘。
丑虏闻风而潜遁,边镇传檄而自坚。
然居安虑危,宜预图于閒暇;
而有备无患,庶永保于大宁
载畴舆颂之公,俾专朔部之寄。
肆颁宠数,昭示眷怀。
是用冠秩右阶,擢升掌武之峻;
张威外阃,具膺宣尉之荣。
胙以爰田,陪之圭赋。
于戏!
充国自许,盖无踰于老臣;
陈平见知,遂尽护于诸将。
朕思有常德以立武事,尔其除戎器以戒不虞。
俾胡马莫窥于长城,而烽火自灭于幽障。
往若予训,益状乃猷。
太尉、镇洮军节度使河北宣抚使,加食邑五百户。
种师道同知枢密院事靖康元年二月癸丑 北宋 · 宋钦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一五、《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
大臣国家之股肱,贤将兵民之师表。
进而戮力,克宣庙略之奇;
退以均劳,式举邦彝之茂。
肆涓刚日,敷告治朝。
具官种师道沈毅而善谋,静重而不挠。
发明儒术,说礼乐而敦诗书;
深练武经,立功名而安边境。
虑无愆素,谊匪辞难。
有牧人御众之材,居能躬率;
有忧国爱君之志,弗以家为。
克壮勤王之图,尤高卫社之绩。
内参枢筦,外总师干。
载惟年齿之尊,闵烦官职之重。
俾从优暇,宜涣恩徽。
希冕篆车,越视亚傅之秩;
神旗豹尾,改焕洮水之区。
领使于殊庭,并衍封于采邑。
留以自近,庶其少休。
庸示眷怀,式昭体貌。
于戏!
子房画策,终并赤松之游;
秦穆誓言,盖思黄发之问。
其暂释于机务,尚毋废于谋猷。
茂对宠光,益绥寿祉。
种师道巡边诏靖康元年八月三日 北宋 · 宋钦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二○、《靖康要录》卷一○
枢密院事种师道前去巡边,交割宣抚司职事。
李纲赴阙,沿路巡视防守之具。
徽猷阁待制折彦质宣抚司参谋官。